纵情乡野

作者:花心和尚

“楚老师好啊……”到祠堂的时候,村里人喜气洋洋的跟过年一样,以前跟我的那种隔膜感觉也茫然无存,纷纷热情的跟我嘘寒问暖,就连村里那群凶猛的恶狗也各自争抢食物,无视我的存在。
祠堂挺大,里面摆了十几桌酒,虽然是以蔬菜为主,但每张桌子中间都摆着一大盆热腾腾的红烧肉,红肉肥油,香气扑鼻,我极力忍住那不争气的口水。丫的,要么就没有,要有就这么一大盆,纯心让我出洋相啊!
“楚老师来来来,你是老师坐上桌。”村长情绪很高的让我坐到了上桌,靠着他左手边坐下,同桌的都是跟村长年龄差不多的男人,想必都是村里说得上话的重要人物。既然是跟‘领导们’同桌,自然就要端正态度,不能跟小孩子一样上来就没个吃相。
“楚老师啊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客气了好一番,眼看着红烧肉就要见底,刚想把筷子伸向红烧肉,我左手边不识趣的男人居然要跟我敬酒!
“先干为敬!”速度!我极其爽快的把酒一干,正准备继续夹红烧肉的时候,那敬酒的男人又不识趣的给我倒酒,挡住了我伸向红烧肉的筷子:“楚老师果然爽快,咱哥俩再干一杯!”
无奈啊!那些站在桌子旁边的小鬼们几乎是用抢的,风卷残云的把肉食一扫而空,也难怪,山里头一年也难得吃一回肉,小鬼们能不抢吗?
很是爽快的又干了一杯,为得是盆里最后一块红烧肉。可怜最后一块红烧肉屯被小屁孩子抢先一把抓走,我肚子里被酒火烧火燎,却没有下酒菜压着,顿时火辣辣的。偏是这个男人不开眼,还要给我敬酒。
“景泰叔真是好兴致,想必是跟楚老师投缘吧!”连喝了两大杯酒,红烧肉一块也没吃着,那个叫景泰的牲口还要给我敬酒。正当我想发作的时候,村长却悄悄的碰了碰我的腿,然后举起杯子来说:“我也敬楚老师一杯。”
在李家村,就只是跟村长能说上几句话,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,再加上村长的暗示,我便晓得轻重。这景泰叔只怕在村里有点地位,万万不能得罪。于是,我顺势笑嘻嘻的说:“是啊,外面的人喝酒都奸滑,推来推去的,***景泰叔爽快。承蒙各位叔叔抬爱,今天我来者不拒,一醉到底。”
见我这般识趣,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热烈起来,你来我往的敬着酒,其乐融融。只可惜,我心里还在惋惜手脚不够快,没能吃上哪怕半块红烧肉。
“各家的婆子带各家的娃回去睡了再来。”见小鬼们吃得差不多,村长叫女人各自带回家睡觉。等孩子们走了之后,村长诡异的一笑,拍拍手,只见从偏房端出许多小火炉来。小火炉上架着砂锅,里面扑腾扑腾的冒着泡泡,光是闻到那股子香味就让我有暴走的冲动。砂锅炖狗肉,神仙也要倒,尼玛,你们也太那个邪恶了吧!
“嘿嘿,不怕楚老师见笑,咱们村的砂锅炖狗肉加了许多壮阳的药材,怕娃儿们伏不得补,所以每回都得支开他们才吃。”村长笑得很贼,那个贱样!尼玛,我可不管了,先下手吃肉,后下手喝汤,装模作样只能***盘子底,当下操起筷子来就捡肉多的夹。哇!这浓厚的汤头,这火辣的滋味,这纯正的口感……没几下,我浑身大淋漓,眼泪鼻涕齐下,吃相实在难看。
“狗鞭大补,楚老师别客气……”一根火腿肠大小的狗鞭放在了我碗里,令我左右为难,陷入了幸福的挣扎中。
确实壮阳,只吃几口狗肉,下面的小兄弟就勃然而起,已然死死的顶在桌子底下,如果再吃上狗鞭可想而知后果是什么了。吃是真好吃,可惜这股火上来了却又没地方泄。难不成真要把魔爪伸向那对可怜的小萝 莉?理智和良知都在告诉自己千万别吃,可不争气的手却举着筷子把狗鞭往嘴里送。唉,我真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。
“好!”见我吃下狗鞭,一桌的人都面露喜色,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这让我很是怀疑,怎么回事,好像我被捉弄了?
我身边的景泰抛了个眼色给村长,只见村长便一边嚼着狗肝,一边问我:“楚老师,在我们村你还住得惯吗?”
“还可以吧,反正我又不是来享福的。”见众人都朝着内脏下手,我便反应过来,估计狗肝、狗心、狗肠子之类的比狗肉好吃。正忙不迭的扯了一段狗肠子大嚼,顺口回了一句。
“如果请楚老师在我们村定居的话,不晓得楚老师肯不肯哟。”村长抛出这句话来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头,说实话冲着村里的美女,让我住个一、二年是没问题啦。可一来我搞不到女人,二来生活条件实在艰苦,鬼才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呢!可联想到李玉仙给我传的纸条,我便言不由衷的打起了太极:“呵呵,要是村长你愿意招上门女婿我当然愿意。可村里没一个姑娘家家的喜欢我,你村长总不能让我在村里打一辈子光棍吧?”
“呵呵,女人的事好办,只要你愿意留下来,村里的姑娘任你选,任你玩。”一边的景泰神色好像有点紧张,插过话来。要让村里的姑娘任我选一个当老婆还可以理解,但任我玩好像就有点扯蛋了吧?
越来越离谱的情况让我心生警觉,莫不是真有什么蹊跷?先不管了,反正说几句场面的话又不会死人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何必把自己往危险的地步推?当下做出决断的我郑重其事表态:“我当然愿意留在村子里,不光是为了这些娃们读书,是真心喜欢李家村。我是大城市的人,可早就厌倦了城里人勾心斗角的生活,想到一个与世隔绝,民风纯朴的小村里安安静静的生活。说实在的,就凭我的学历,在大城市里一个月也能挣个万八千的,活得潇洒自在,何必到这里来吃苦?”
“说得好!”村长带头鼓掌,众人也是满心欢喜,只是我心里有愧,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。欺骗这些纯朴的村民,给我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负担。
“如果楚老师能在我们祖宗灵位前发誓,决心永远不离开李家村,那么我们李家村也不能亏待你……”叫景泰的大叔又重复着诱人的条件,我心里一动,末不是这小山村里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?
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,我迟疑了片刻才说:“我是打算扎根在李家村,但要是说到发誓一辈子不走倒也有些牵强。别说我,即便是在坐的各位想必也要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出决定。不过,如果是涉及到村里的利益,做点牺牲也不算什么。”
“如果你长期留在村里的话,我们村有些东西就不得不告诉你,想瞒也瞒不住。但这些东西事关我们村的生死存亡,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。当然你留在村里的话,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。”村长说得很是郑重,同桌的人也都是用很紧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。我心想终于到摊牌的时候了,于是也摆出一副虔诚的样子,跪在李家村祖宗牌位面前发下毒誓:“我楚休红‘猪就哄’保证今生今世留在李家村,绝不外出一步,若有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发誓的时候,我故意把名字念成‘猪就哄’,心想鬼才在这里呆一辈子呢!要天打雷劈也轮不到我,也不晓得是哪个猪倒霉。嘿嘿,刚才老子没吃到你,现在轮到你给我顶回天打雷劈的事也是应该滴。
“好啊,好啊!”见我发完誓,全村的男人都过来跟我热情的握手,拍着我的肩膀祝贺。
搞什么飞机?我看着村长,希望他给我答案。村长微微一笑,领着我转到牌位之后——牌位之后居然隐藏着一道暗门,暗门之后是两坐小山夹着的一条小路。我顿时醒悟,原来祠堂是建在两坐小山之间,挡住了两山之间的小道,如果不晓得祠堂背后有暗门,外人是绝对发现不了这条小路的。
我随着村长往小路上走,众人也鱼贯而入,等走进了山谷之内,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所谓的荒 ***无耻也莫过于如此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