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花摇摇头淡淡笑了:“大军哥,快看看是闺女还是儿子?”
这时候,张孙氏已经把孩子放进热水里洗干净,剪断了脐带,裹上了小被子,将孩子抱在了槐花和张大军面前:“槐花,大军,快看看,是儿子,咱们张家有儿子了。脸蛋像槐花,眼睛像大军。”
槐花抱住孩子,将孩子的小脸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,她满足地笑了。
这是他和张大军爱情的结晶,是他们共同劳动的丰硕成果。
十月怀胎一朝分娩,不到一年的辛苦终于得到了报偿。
槐花说:“大军,给孩子取个名字吧。”
大军呵呵笑着说:“不用取,邢先生不早给孩子取好了吗?咱们就叫他江给。”
槐花说:“江给这个名字太难听了。”
大军说:“名字就是个代号,叫什么都一样。歪名字好养活。”
这时候,刚刚从后面进屋的大壮吃了一惊,问道:“大军,孩子叫个啥?”
大军说:“江给啊。邢先生帮忙取的。”
大壮就皱紧了眉头,摇摇头说:“这个名字……不好。”
大军问:“怎么了,哪儿不好?”
大壮问:“大军,你知道江给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嘛?”
大军说:“不知道,什么意思?”
大壮说:“江给,用藏语翻译过来,就是狼的意思,邢先生的意思是说,这孩子……是条狼。”
“啊!”一句话不要紧,大军和槐花一起瞪大了双眼。两个人全都傻了。
磨盘村再一次陷入了劫难之中。
孙寡妇所说的四灾一劫,只是出现了四灾,那一劫还没有来。
究竟那一劫是什么,没有人知道,大家只能在不安和惶恐中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