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问:“为啥?”
邢先生说:“别管你叫他啥,反正12年之内,他不会喊你爹,也不会喊槐花一声娘。”
张大军气的真想一巴掌将邢老头扇一个跟斗。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不吉利的话。
我儿子不喊我爹喊谁爹?他的意思,难道槐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张大军的?是野种?
不会是槐花跟李秀林的儿子吧?
张大军坚信槐花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,当初嫁给李秀林的时候,槐花从来没跟他上过炕,这是李秀林亲口承认的。
张大军迷惑不解,对邢先生话置若罔闻不予理睬,当他是在放屁。
张大军说:“邢爷,还是给孩子取个名字吧,您那么博学,取出的名字一定是好名字。”
邢先生缕了缕山羊胡子说:“好,那就叫他江给吧,这个名字随他。”
邢先生帮儿子取的名字张大军没听懂,他不知道邢先生为什么要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。
江给,什么意思呢?
回家的路上,槐花摇摇头对大军说:“大军,江给这个名字不好听。”
张大军说:“我也没听懂,算了,等他生出来,我帮他取。”
接连四次大灾难以后,磨盘村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,人人自危担惊受怕。
孙寡妇说的四灾一劫已经实现了其中的四灾,还有一劫没有来。
没有人知道那一劫什么时候来,所有的人都在惶恐中等待,地也懒得下了。
其实地里根本没啥活儿,经过干旱,冰雹,地震和狼灾以后,地里的庄稼已经绝收,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绿苗几乎被毁之殆尽。
还好上年准备的粮食充足,坚持一年不是问题。村民们也只能在饥饿和煎熬中慢慢等待下一年的收成了。